编者按：美国临床肿瘤学会（ASCO）年会已于5月30日~6月3日在芝加哥举行。作为全球规模最大、学术水平最高、最具权威性的国际肿瘤会议之一，2025年ASCO年会将展示泌尿肿瘤领域的多项研究成果与临床实践进展。在尿路上皮癌领域，本次大会公布了CheckMate-901研究最终结果，虽然未能显著改善患者总生存，但也为未来免疫联合方案（如联合ADC等）探索奠定了基础。

 

根据2025年ASCO年会上公布的CheckMate-901试验最终结果，对于既往未接受过治疗的不可切除或转移性尿路上皮癌患者，与吉西他滨联合卡铂相比，纳武利尤单抗联合伊匹木单抗疗法并未显著改善OS。

 

 

“这是一项阴性研究，但有几个方面值得关注，”荷兰癌症研究所的医学博士、哲学博士、研究讲者Michiel S.van der Heijden表示。“该研究有两个主要终点：不适合顺铂治疗的患者和肿瘤PD-L1≥1%患者的OS，并且α值必须在两组间分配。这可能导致不适合顺铂治疗的患者终点的检验效力不足。”

 

 

CheckMate-901的早期结果表明，对于肿瘤细胞表达PD-L1≥1%的患者，与吉西他滨联合铂类化疗相比，纳武利尤单抗联合伊匹木单抗并未改善OS（HR 0.87；P=0.364；P值界值为0.0252）。在van der Heijden报告的一组不适合顺铂治疗的患者中，OS的HR为0.79（P=0.0245；P值界值为0.0173），中位随访时间为69个月。

 

van der Heijden博士表示，“这是一项阴性研究，但仍然很重要。相当一部分患者获得了持久缓解，12个月后进行的里程碑式OS分析显示，非化疗方案具有显著的疗效。”

 

 

CheckMate-901是一项针对未经治疗、无法切除或转移性尿路上皮癌患者的3期临床试验。该试验纳入了不适合接受顺铂治疗的患者；这些患者被随机接受纳武利尤单抗联合伊匹木单抗方案治疗，随后接受纳武利尤单抗（221例）或吉西他滨联合卡铂方案治疗（224例）。

 

“最终分析显示，前9-12个月的生存曲线重叠，但随后开始分离，”van der Heijden博士说道。“在曲线后期，即12个月后，纳武利尤单抗联合伊匹木单抗方案的曲线开始出现良好的分离，并且在3年后，这两个方案的OS差异为10%。”

 

36个月总生存（OS）：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方案为29.6%，吉西他滨联合卡铂方案为19.3%；60个月总生存期（OS）：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方案为23.0%，吉西他滨联合卡铂方案为14.4%。中位OS：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方案为19.1个月，吉西他滨联合卡铂方案为13.2个月。

 

两种方案的无进展生存（PFS）也无显著差异（HR 0.90，95%CI 0.72-1.12）。中位PFS：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方案为5.3个月，吉西他滨联合卡铂方案为5.9个月。

 

 

van der Heijden博士指出，对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有应答的患者具有持久的应答，部分患者在最后一次随访时停用所有治疗后仍持续获得完全缓解。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联合化疗的客观缓解率为35.3%，而吉西他滨联合卡铂的客观缓解率为38.8%；然而，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联合化疗组14.9%的患者达到完全缓解，而化疗组仅为8.9%。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联合化疗的中位缓解持续时间为25.0个月，是吉西他滨联合卡铂的3倍，仅为7.4个月。

 

 

该联合方案的安全性与既往研究一致，未观察到新的安全信号。

 

 

 

埃默里大学医学院的Jacqueline T.Brown博士在评论该试验结果时表示，该试验结果为阴性，不太可能改变临床实践，因为是一种采用对照组的治疗模式，而该领域已经不再采用这种对照组。

 

自CheckMate-901试验启动以来，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了EV（维恩妥尤单抗）联合帕博利珠单抗（P）用于治疗不适合接受顺铂治疗的转移性尿路上皮癌患者；后来，该方案被批准用于所有患者，无论是否适合接受顺铂治疗。该方案已成为大多数患者的标准治疗方案。

 

“我们知道，无论患者是否适合接受顺铂治疗，EV+P都优于化疗，”布朗博士说。“如果患者不适合接受顺铂治疗，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好的方案可以给他们。”

 

Brown博士承认，有一部分患者接受纳武利尤单抗/伊匹木单抗治疗后获得了非常持久的缓解，并补充说，对于这些患者来说，“这种方案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我们需要通过寻找比PD-L1更好的生物标志物来更好地了解这些患者。但这并非对所有尿路上皮癌患者都适用。”

 

她表示，未来的策略可能是免疫疗法联合化疗。一般来说，化疗有助于更快地缩小和稳定病情，然后免疫疗法才有时间激活免疫系统，从而产生更持久的疗效。

 

“EV+P方案就具备这种疗效，”Brown博士说。“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吸取所有在试验中积累的经验，并改进这种方案。”

 

van der Heijden博士对此表示赞同，尤其是考虑到短期疾病控制对尿路上皮癌患者至关重要。他表示，下一个重要问题是如何在EV+P方案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

 

▌参考文献：

 

[1].Bristol Myers Squibb.Bristol Myers Squibb provides update on CheckMate-901 trial evaluating opdivo(nivolumab)plus yervoy(ipilimumab)as first-line treatment for patients with unresectable or metastatic urothelial carcinoma.Bristol Myers Squibb.May 16，2025.Accessed May 17，2025.https://news.bms.com/news/details/2022/Bristol-Myers-Squibb-Provides-Update-on-CheckMate--901-Trial-Evaluating-Opdivo-nivolumab-Plus-Yervoy-ipilimumab-as-First-Line-Treatment-for-Patients-with-Unresectable-or-Metastatic-Urothelial-Carcinoma/.

 

[2].U.S.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 approves enfortumab vedotin-ejfv with pembrolizumab for locally advanced or metastatic urothelial cancer.U.S.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December 15，2023.Accessed May 17，2025.https://www.fda.gov/drugs/resources-information-approved-drugs/fda-approves-enfortumab-vedotin-ejfv-pembrolizumab-locally-advanced-or-metastatic-urothelial-cancer.

 

Michiel S.van der Heijden教授

致力于改善泌尿生殖系统癌症患者的生活

主要专业领域是肾癌（肾细胞癌），尤其关注癌症已扩散至身体其他部位或癌症扩散风险较高的患者。

团队今年被《U.S.News&World Report》（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评为全美泌尿外科癌症治疗第一名。30多年来，Motzer教授一直为患有肾癌和其他晚期泌尿生殖系统癌症的患者提供高质量且富有同情心的治疗。

作为肾癌科室主任，Motzer教授领导着一支致力于研究和治疗该疾病的专家团队。

 

Jacqueline T.Brown教授

埃默里大学温希普癌症研究所血液学和肿瘤内科的助理教授

攻泌尿生殖系统癌症患者的治疗，以及泌尿生殖系统癌症新型治疗组合的研究。